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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舰长醒来了。他只记得最后被困在拘束服内的自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及其舒服的椅子上，只是空无一人的周围有许多不应景的监视屏幕和各式各样的操作台而已。
管他呢，再睡一会。舰长又眯上了眼睛。可是他刚闭眼，就看见了丽塔，德丽莎，芽衣，布洛妮娅……
所以想起了还有正事的他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我的朋友。”
“是谁？！！”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舰长马上转身，搏击防御态势准备。他看见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不要慌张，我的朋友，我是这座塔的主人，蝰牙。”
“哦，塔的主人……”整理了一下刚睡醒的大脑，舰长想起来了自己和丽塔跟着白生化服潜入了塔里，“哦这塔是你的啊……不好意思没敲门就进了你家塔，抱歉哈。”
“无妨，我的朋友，神州有句老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那请问，您这家伙为什么抓了我的朋友不放？”舰长指的当然是布洛妮娅她们。
“我的朋友，你的朋友只是对我的好意有一些误解。”蝰牙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舰长当然觉得蝰牙是在说鬼话，有哪个国家的好意是把人抓起来的，不过既然是在人家的地盘，他看起来也比较好说话，舰长也就不好意思直接暴躁。
“哦，那么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把我的朋友放了吧。”
“在此之前，能否和我聊一会吗？我的朋友？”蝰牙坐到了舰长旁边的椅子上。
“你把我朋友放了，想和我聊多久我都奉陪。”舰长也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还有别老叫我朋友啦，你那种叫法和奥托骗我来当舰长那时候，一样怪恶心的，叫我舰长就好。”
“好，舰长。”蝰牙摆了摆手，操作台上的监视器屏幕全部整合到了一起，开始显示出航拍画面。看到了就知道，这是天穹市的航拍夜景，实际上舰长在开着PRC-6626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
“舰长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吧。”
“知道，天穹市嘛，这样的夜景看多少遍都不会觉得腻。”当然舰长肯定不是跟个男人一起看。
“看到天穹市，你有什么感想吗？”
“怎么说呢？……Future time….厉害，时代，未来？”
“这么说你也认为这是人类伟大未来世界的缩影，对吗？”
“呃……”舰长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现在还是只想让这个叫蝰牙的放了自己的朋友然后送自己出塔。
“天穹市，是在我们的计划下所缔造的都市。我希望这样的天穹市能有不止一座，而是让它真正的成为人类世界的未来！”说道激动处，蝰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在此真诚地邀请你与我合作，舰长。”
“我……我？你确定是跟我？我这回来可不是代表天命哦，我就只是单纯想朋友了，过来找我的朋友，而她们碰巧被你抓起来了，所以我才碰巧坐在这里和你聊天而已……虽然说还没聊到什么你就跟我讲什么合作……”
“没错，不是天命，就是单纯的和你合作。舰长，你同样也是为了人类在战斗着，在战场前线，你看着那些天命的女武神们或是战死，或是因为植入人工圣痕而缩短了寿命，还有的因为崩坏能的污染而死去……光靠他人的牺牲是无法真正从崩坏里面拯救人类的。你难道就不想改变这一切吗！”
没错，舰长想改变，这样的的场景在当上舰长短短两年多的时间里面他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从来没有什么救赎是建立在他人的牺牲之上的，从来没有。
“当然想了！”舰长吼了出来，他想到了那位对他很好的，红头发的阿姐，“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我只想让女武神们在战场之外的地方能够再轻松一点，战场后方做好她们的支援，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到。我也想陪伴在她们的身边，守护好身边每一个女武神啊，可是我没有力量，我不能像她们一样踏上战场。”
“那么你想要力量吗？”
“你别忽悠我。”类似的话语舰长听过了无数次了，反正说想要的人结局都不怎么好就对了，不管是游戏里还是其他的影视作品里，“那些什么机甲武装之类的就省省吧，我自己还有一条战舰在外面停着呢，除了休伯利安之外，停在澳洲支部的奥罗拉也是我的。如果说是像我岳父齐格飞那样的的话也省省吧，我试过参加圣痕适应性检测，结果男性崩坏能适应性低，要做改造手术就等于自杀。”
“我所说的力量，不在你所知的范围之内。”蝰牙又摆了摆手，大屏幕上出现了女武神的人体解析图。
“舰长，你所知道的天命是用什么来对抗崩坏的？”蝰牙问。
“你这属于盗取商业机密了吧？”舰长没回答，“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天命的好员工，但是对企业的忠诚还算是有的，没有什么比较好的诱惑我是不会说的哦。”
“是女武神，植入人工圣痕的女武神。其实不止女武神，包括你们天命的战舰、神机，这些本质上都是利用人类对崩坏能的适应性，利用崩坏能，对抗崩坏。而在崩坏能适应性上，女性远远高于男性，这是众所周知的结论，同时崩坏能适应性越高的人，她的评级就越高，例如S级女武神。”
“你这都知道了还用问我啊？直接说不就完事了？”舰长靠到椅子上，听着蝰牙在浪费时间。
“但是不管是天生崩坏能适应性好的人还是通过改造手术植入人工圣痕的人，她们成为女武神之后，多多少少都无法避免因为崩坏能浓度过高，这也是女武神们寿命短的原因。刚过花季的少女们马上就要凋零了，这是多么令人感伤的一件事”
蝰牙说道这里，在一旁听着的舰长不知不觉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而另一边的逆熵显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他们用战术机甲泰坦取代了女武神来对抗崩坏。本质上也是利用崩坏能驱动泰坦。想法很好但是效果并不理想，战术机甲的作战效率太低，而且被崩坏兽克制，大群机甲在碰到律者的时候还容易被控制或者……一个响指全部自爆，就像前段时间天命总部那边放的烟花一样。”
“你说你有办法，是什么办法？”舰长听明白了，蝰牙所说的力量，是天命和逆熵之外的，第三种对抗崩坏的方法。
“你是个聪明人，舰长。”蝰牙微笑着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整个天穹市，在人类世界能源资源匮乏的情况下依旧在全力运转着，并且还有余力对抗崩坏的入侵，这是因为整个城市采用的能源都是崩坏能！”
“慢着慢着，你讲笑话吧？”对舰长来说这听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在天命开了那么久战舰，他清楚地知道，战舰和机甲这种东西用崩坏能驱动，是因为使用者都是由高崩坏能适应性，对崩坏能污染有一定抵抗力的人。在以普通人为主体的城市是万万不能使用崩坏能的，这就像一群普通人全部生活在核泄露后的切尔诺贝利里面一样。
“等等，这么说来，怪不得天穹市里面所有市民多多少少都经过义肢改造……”舰长马上又想通了，“这么说来，你是通过这样的改造让普通人也能使用崩坏能？你真是个……睿智吧？”
“原来你已经注意到了，这就是我们的赛博格化。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要想短时间内接纳大量进入天穹市的移民，这是最好的方法。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不用赛博格化，人类将能直接使用崩坏能！”
“蛤？这么牛啤？”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人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天穹市目前的光景，舰长有理由相信这个人说的是真的。
“可是你们的人体实验让人无法接受！建立在伤害他人之上的，不管是多么美好的成果，我都不会认同！”舰长想起了那条深邃黑暗的长廊，一拳砸到了椅子的把手上。
“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必要再做那样的工作了，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服从我们的计划，我们就能让全人类获得这样的力量！”蝰牙走到操纵台前，将画面切换为了天穹铁塔缺口的实时场景。
“德丽莎！芽衣！丽塔！还有布洛妮娅！”舰长激动得站了起来，厉声质问蝰牙，“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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